“没有办法生活下去了,去找那个人吧,就说你是我的远亲好了。”
当时的母亲,在偶然散步经过仙南道时,望着黑色雕花栏杆深处的麦氏大宅说到。在薄紫暮色下的花岗岩房子,如同玩具屋一般闪着梦幻的光泽。
本以为是母亲玩笑式的话语,以前熬不下去的时候,也曾多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。母亲年轻时是松罗一带有名的美女,因为在酒吧驻唱结识了许多人,其中便有麦先生。
因为身份低微,母亲始终不能被对方的家族所接受。尽管是平民的女儿,母亲从小也没受过什么委屈。到后来因为餐桌上唯独没有给她盛的一碗饭,一气之下母亲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麦先生。
“不过,得知我不愿再回去以后,那个人倒是给了不少的一笔钱呢。奇怪,那么多的钱也会用掉了。”母亲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。独自生下熙文以后,母亲仍然回到从前的舞台唱歌,随着九十年代电视机流入千家万户,母亲短暂地红过一把。
多亏那短暂的红,母亲还能去些小地方的婚宴上演出,然而因为常常醉酒闹事,她们连这样的活也接得不多了,母女俩勉强维持生活至今。对于隐瞒怀孕并独自把孩子养大的行为,熙文也并不觉得奇怪,母亲是无法用常理来拘束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