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王的演讲很快就结束了,毕竟万俟月来得晚,只赶上了个尾巴。人群跟着国王移动的时候,万俟月也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。她好像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,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,她在奥斯陆街头浑浑噩噩地走着,看着人们都在排队,她也上前排队,然后得到了一块烤cheese;东西还没吃到嘴里,又被不知从哪儿袭来的海鸥叼走了。万俟月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,第一反应是那玩意儿不愧被叫做“贼鸥”,第二反应是她可真他妈难过——
她没想来奥斯陆,但是来了又没看成峡谷;她没想吃烤芝士,但是买了又被海鸥抢走;最重要的是,她真的想嫁给韩新宇,可她还是自己出手毁掉了婚礼、毁掉了她们两人的婚姻。万俟月不到三十年的人生经历了几次无可奈何,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叫她心力交瘁。
万俟月觉得恶心,她趴在栏杆上干呕起来,有路人问她还好吗,她只是摇摇头。有那么一瞬间万俟月甚至在想,她的恶心要是来源于早孕反应就好了,这样照着带球跑的总裁文发展,她和韩新宇总能有个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