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的陪房下人等他没资格发卖,但作为裴府的主子,要处置奴婢的权利还是有的。
到了第二天一个婆子终于忍不住招认了,三天三夜没合眼的裴垣听到这个消息,也顾不得叫下人,自己去马房牵马出来,直奔庵子去。
林盈袖在庵子里的日子十分难过,刚开始这些姑子还客客气气的,到后头几天,慢了就要打要罚的。林盈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让人搜刮了去,也没银子贿赂这些姑子,少不了受着这些姑子的气,好在老姑子看在她老实,字写的也漂亮,便不让她做粗活,只让替贵人抄写经书。
林盈袖从小吃过苦来的,做这些倒还能撑着住,只是不免有些失落,她把自己的人和心都交给了裴垣,不想到了关键的时候,却只能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
连日劳作,让她明白一个道理,除了自己,想依靠别人都是徒劳。
裴垣一路狂奔,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以后无论如何,都不能再纵容家中那些女人动林盈袖一根汗毛,哪怕是周氏,也绝对不可以。
赶到庵子里,庵主吓得屁滚尿流,连连磕头求饶。
裴垣哪里耐烦听她啰嗦,直问林盈袖的下落,那老姑子指着后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