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越气得觉得连手里咖啡都不香了,立刻挂了电话,从头到尾也没说清楚来意。
温从容吐了吐舌,刚放下手机,便又来了电话。
她以为还是温时越,看也没看就接了,十分随意地笑道:“怎么着,还是想贿赂一下我给你养老?”
电话那头悄无声息,大约几秒钟后才传来一声温润的笑。
“给我养老?你确定?”
温从容脸上轻松的笑容瞬间一扫而光,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坐起身问:“怎么是你?”
“我只说了一句话,你就把我给认出来了。”
对方语气略微诧异,但随后又像位老绅士一般赞赏道:“我想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荣幸个鬼。”温从容忍不住说道。
她自打大学毕业后,每天都只和办公室小姐妹和画笔下的纸片人打交道,又有顾亦深撑腰,因此说起话来没有丝毫顾忌,想到什么便说什么。
“我问你,这么多年过去你都没有再打过一个电话,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打来了?”
对方好笑道:“怎么这么凶,小朋友,我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吗?”
温从容微微眯起眼睛,不屑道:“叙旧?我只知道只要你找我,就一定没什么好事发生。”
“那如果我说我找你的目的,关乎顾亦深的未来呢。”
温从容脸色霎时一白。
对方咬文嚼字时总是刻意放缓语调,显得懒散又温柔。
但温从容清楚地明白,对方所有漫不经心的若有所指,都是一把鲜血淋漓,带着毒药的锋利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