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不管白金本知道也好,不知道也罢,他既然目中无人,敢在公开场合挑衅我,那我也决不能心慈手软,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,要是不把他这种嚣张气焰压下去,镇不住他,以后谁还会把你当回事?谁还会在心里服你?
苏一玮这样想着,白金本还没有回来,一直到刘东阳快念完了,他才悄悄地走了进来。苏一玮便突然打断了刘东阳的声音,冲着白金本问:“白主任,你的电话打完了?”
白金本一看苏一玮一脸严肃的样子,心里先自怯了三分,就悄声说:“对不起,刚才有个重要的事情,接过后我就把手机关了。”
苏一玮说:“关了干什么?你可以随时接听呀。如果你觉得你的事比我们的会议还要重要,你完全可以不参加会议。”说到这里,顿了一下,见他没有回嘴,就又说了起来,“谁给惯下的这种坏毛病?目中无人,你不尊重你自己,也不知道尊重别人。别人在上面讲话,你在下面接手机,成何体统?你们一个个都是领导,都是管人的人,如果你组织会议,你的手下都在接听电话,你又作何感想?”苏一玮不说则已,一说就不由得激动起来,但是,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,回头对刘东阳说:“好吧,你继续宣读。”
人往往就是这样,批评人的时候,自己虽然痛快了,但是无形中也跟着别人生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