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之沉思了半刻,令众人停下休息,又对已被放在地上的虞枚说道:“想必我等已到了伏牛山脚下,通过这段石阶便可直上毓璜顶了吧?”
“徐师弟果然聪明,师兄我正是从此下得山来。”这虞枚被抬着走了许久,摇摇晃晃、昏昏沉沉间睡了一觉,又吃了秋仪之随身带来的干粮,精神比刚从军营“逃”出时候又好了很多,说起话来摇头晃脑的。
“倒要请教虞师兄,不知还要走多长时间?”
“这个……师兄从山上下来,走了也有两三个时辰,现在要从下往上爬上去么……”虞枚拖长了声音,又自问自答道,“恐怕也要有三四个时辰吧。”
仪之点头道:“好在毓璜顶守卫森严,官军一时半刻难以攻下,我等慢慢地走,想必也误不了什么大事。”
虞枚听了颔首道:“师弟此言不虚,只是师兄我腿脚不便,苦了这几位抬我的兄弟了!”
这随同的十人,均是仪之从自己亲兵卫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亲信,无不随了主将的性子,十分精明,纷纷答道:“不妨事的,不妨事的。”
虞枚听了反倒不好意思,坐在地上向众人拱手作揖。
仪之见他的模样做派,像极了三家村里的老学究,想他虽然中不了举,且凭着秀才的身份,种几亩免税的薄田、教几个村里的孩子,温饱还是绰绰有余的,怎么就莫名其妙信了天尊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