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渊看着被子里一动不动,蜷缩成团的小姑娘,默不作声的俯身把人从被子里抱了出来,给她裹了一件衣服抱进了浴殿。
浴殿之中水汽弥漫,氤氲出一室温热。
他低垂着眼帘,把人放进去仔细清理,动作细致而小心。
她始终缩成一团,北冥渊觉得怀里像是抱了一个糯米团子。
余光瞥见她腰间先前留下的那一株红艳的花,那朵将开未开的花骨朵轻轻绽开,蔓延生长。
他轻叹了一口气,低声问了一句,“还难受吗?”
阮璃璃半梦半醒中隐约听到,只轻咛了一声没有回应。
如是这般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权倾天下,不可一世的男人会纡尊降贵,如此仔细小心的照顾一个人。
如获至宝又虔诚爱惜。
北冥渊给她处理好一切,第一次没有叫人来服侍,自己重新换了干净整洁的床单锦被,把人放进去。
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碰自己,她突然踢了踢小腿,略有些抗拒的轻声呢喃,“累……”
北冥渊轻笑一声,只摸着她的小脑袋,“娇气。”
她得了安抚,是格外的乖,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,如同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上,纤巧娇柔。
北冥渊站在床边多了几分负罪感,看她这样子一时间突然后悔,仿佛忘了这丫头骂他的时候多凶,打他的时候多狠,连肩膀上还有她适才留下来的牙印和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