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仿佛都随着水珠的流动汇聚而渐渐地凝固。
“呀!”孙莉轻轻地叫了一声,微微地叹了口气,看着画纸上那令她不满意的微小的一笔,即便我们人人都有一副明亮的肉眼,却也不一定能看出来那微小的一笔。
孙莉将画纸取下来,重画。
杜雨在一旁看着,噘嘴道:“又重来。”
孙莉耸耸肩,取出一张新的画纸,笑笑不说话。艺术是需要强迫的。
此刻杜雨在沙发上蜷起了自己的身躯,像只害怕受到伤害的兔子。
“不过对你而言,却叫蒙蔽。”冬明晨的眼睛像刀子一样锋利。
“你们很年轻,依然很年轻。”冬明晨用手指了指相框。
“我们?”杜雨的眼圈又有些泛红,“嗯……她会永远年轻的。”
“也不知道你啊,值不值得她去信任。”冬明晨的话语响起的鼓点敲打在杜雨的心头。
她紧紧地往角落里靠去。
电视机的屏幕里好像跃出一张面孔,杜雨记得当时这张面孔是狰狞的,可怕的狰狞可能是自己记忆里的扭曲,但是那张面孔,最起码也是冰冷的。
向来领导出场都戴上了很多面具,虚伪、狡诈、强权下的强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