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?”甜腻慵懒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。
朝靴愣了愣,满腔的怒火堵在喉咙,敢怒不敢言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怪异的笑声越来越近,朝靴只觉得眼前一道影子划过,一股异香钻入鼻孔,抬眼看去,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凳子上,此刻竟有一女子盘腿坐在上面。
那女子一张鹅蛋脸,面如凝脂,细看还有一层若有若无的细小绒毛,柳叶眉,杏核眼,樱桃小口一点点,一袭轻纱曳地裙,一半墨黑,一半雪白,一头青丝挽起一个慵懒的发髻,在耳边摇摇欲坠,一只白玉步摇斜斜插在发髻上,轻微摇晃。
“刚才的嚣张气焰呢?”女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穿着朝靴,却慌忙擦着额头上细密汗珠的男人。
“您已经完成了蜕变,您怎么还……”朝靴嘴里咬着牙,心里骂着娘,脸上陪着笑。
“因为我改主意了。”女子抬起纤细修长如玉雕般的手,映着烛光细细观赏,指尖的丹蔻被跳跃的烛光照耀得鲜红如血染。女子轻声笑了一声,道,“有个姑娘对我说,想要江山,就自己去抢,去夺。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。大人,您说呢?”女子乜斜着瞟了朝靴一眼,顿了顿,“您不也是这样做的么?”